或者,不用戏剧的比拟,可说成是,每一个人于婚姻伴侣上有其意图与选择的自由,就如在任何一件事上一样。但是,选择的行为,就像坐公车一样,一旦上了公车,你就有义务赞同其特定的方向与路线。再者,公车的内部状况可能难尽如人意:司机可能有些粗鲁令人不快,空气可能沉闷,车窗可能都是密闭,坐在一旁的人可能多嘴烦人。当你既决定坐它时,就难免有你未预料到的状况发生。然而,在行驶期间,你要采取什么态度与行为,则全由你自己决定,不论发生什么状况,你要为自己的态度与行为负最后责任。
◎美丽热情的太太偏遇性无能的先生
在凯西档案中,有好几个婚姻的特别个案,可以业障来说明。下面所要讨论的稀奇个案,其所伸张的正义,直叫古希腊神话中的复仇女神与悲剧故事,都黯然失色。本案的主角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,在二十三岁时嫁给她现在的丈夫。她有著动人的棕色眼睛,美丽的深棕色头髮松柔呈波浪状环绕著她的脸,加上美好的身材,使她看来像个明星。当在四十二岁得到凯西灵命报告时,她仍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丽,使得餐馆的人都会转头盯视。她的时髦而富有的朋友,都很好奇而想知道她人生故事的内情。从她嫁给一个出名而很成功的生意人到现在,十八年来,她一直过著极疲乏困难而沮丧的生活。她的丈夫,是个完全的性无能者。或许,某些对性不感到需要或不以为乐的女人而言,这种状况看来尚不致悲惨。然而对于像这样一个感情丰富、性欲强烈的女人,这确是悲惨的。让婚姻宣告无效或离婚本可很轻易地就解决了这困难,但是这个女人却无法做得出。她爱她的丈夫,她不忍伤他的心。
最初几年有段时期,在极度渴望下,她曾与其他男人有过几次私通——不是出于要对她的丈夫不忠而纯是出于生理与情绪上的需要。虽然如此,藉著打坐练习与研究通神学(Theosophy ,主张可以藉心灵上的自我发展而洞察神性,或获致神示),渐渐地她甚至克服了那冲动。她的生活像这样地过了十八年后,危机终于来了。一个以前追求她的人,又来到她的生活中。在写给凯西的信中她说:
「从我们再相遇那一刻开始,他的强烈热情就回来了。我也能回应。我正努力要脱身,但是我发现我的健康日糟,就如我作通神研究以前......。如果他没结婚的话,我会毫不犹豫与他私通款曲。为了一些你可能见得到的理由,我不会离开我丈夫,而且他已把自己修养成一个很美德懿行的人。...... 」
「或许我对这男士的欲望并不是爱,而是由于我婚姻生活的异常状况。虽如此,他也是个很不错的人。从童年起他就爱我,而我却不知道。是他的母亲告诉我的。他不让我知道,直到他能养得起妻子。然而那时已太晚了,因为我正回家宣佈要与丈夫订婚。一直怪异的状况,看来苦恼了我们三个人。这对我,意味著有业障。
我每隔一段时间就隐密地会他,因为,为了一个理由,他要精神崩溃了。另一个理由是,我以为这会消除他的欲望——有几分心理学上清除潜意识的意味......我断绝了关系因为我不太愿意欺骗他的妻子。我认识他妻子,也喜欢她。我不想困扰她。社会是反对这种事的,如果她知道了,从她的观点看,这也是错的。我不要伤害任何人。虽然,她以取笑他,或连续几个星期唠刀找碴的方法,得到每一样她想得到的东西,但我相信这男士并不讨厌她。她总是在众人前损他,但她确有某些优点。她无法生孩子。......我丈夫知道我向你寻求健康协助,但他不知道状况。」
这就是那女人对自己人生问题的陈述。这真是够精彩的,但她的灵命报告,揭露她的问题有过去世前因,才使人对两个犯错的灵魂,所遭遇的再行当不过的惩罚,激起惊讶敬畏之情。
用报告中隐秘而深富意义的词语说,她是在自我交战中,与她自我远古的决心在现世的生活中交战。她已赎救那交战中的自我。她已通过了她自己在六世纪前为自己所设定的试炼。圣经新约中记著:「主说,伸冤(此处英文原为Vengeance ,是报仇之意,但中文圣经译为伸冤)在我,我必报应。」(新约罗马书第十二章十九节)。此处圣经在说明:业报法则能被用来惩罚任何犯罪的人,而人自己必不能自行惩罚,也绝不可言报复。这并不必然意味社会无权保护自己以抗拒罪犯。把那些触犯了民法的人定罪,被认为是种社会行为,是为了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而做的。社会要遵守大家同意的法律,定罪不是出于惩罚的冲动情绪。至少按照理想,社会对其法律的施行是公义而不带感情的。此即为宇宙的业报法则反射于人的社会中。
◎另一贞操带下的悲情
凯西档案中另有一个案,是由于十字军东征时候丈夫强迫妻子使用贞操带,而导致此生的婚姻悲剧,在本案中,业障的反作用有些不同。依照妻子的说法,这丈夫很有耐心、很体谅人、很温柔。然而,结婚几乎八年后,三十二岁的妻子对性关系仍有极度的恐惧,使事情更错综复杂的是,这妻子却对一个男性友人,一个义大利歌剧明星,有著几近盲目的崇拜。
报告解释性关系的困难,是因十字军东征那一世,丈夫以贞操带压制她。很明显的,此生妻子在性关系上怕了他,丈夫正收获他过去行为的果报。这妻子受害于不正常恐惧而衍生之一切失调现象,也是一种业障果报。她对东征的丈夫所加之于她的压抑的反应是憎恨。而憎恨摒绝缘分。用报告的话语:「此生的怀疑和恐惧起因于潜藏的憎恨。那时所製造的情况,在今生须以谅解来对应。因为,若要别人宽恕你,你必须宽恕别人。」
至于被歌剧明星所迷,是因另一世转生经历的缘故。那世中,在中南半岛他曾是她的情人。她问:「我应怎样处理这情况?」报告回以:「你自认为最理想的选择来应对。」
◎恐惧与爱
在另一个案例中也有恐惧的状况出现,但其业障原因却大异其趣。就个人涉及的苦难而言,案例的故事几乎是极度悲惨的,但是从心理分析的观点言,本案为业障、遗传与环境间之相互关系的研究,提供了甚佳的资料。本案主角的女人,于西元一九二六年写信给凯西说:
「我几乎处于精神错乱和自杀的前夕——地球上最悲惨可怜的人,又是常服麻醉剂的人。我这一生,因生了六个孩子而活受罪的我母亲,跟我谈了太多次有关怀孕种种,以致我十八年前结婚起,我对怀孕简直怕死了,弄得我现在离开心爱的丈夫过活,因为我无法忍受看到他接近我。我祷告,我试心理学、精神分析、基督教科学和基督教合一派等,通通没有用。你看我有希望吗?我想要孩子,我爱我的丈夫,但我害怕房事,现在更糟了,这周我本计划好准备自杀,就在此时,我听说你的工作。」
报告追溯过去两世以解说这女人的悲惨境况。首先她在法国宫廷时代,曾经是个自负、虚荣、自私、现实、追求享乐的女人。虽生活快乐,却也种下其下一世悲剧的因数:她成为早期美国移民,是六个孩子的母亲,眼睁睁看她的六个孩子全部烧死。「该魂体于其馀生活于恐惧之中。对自己及孩子没受到保护,她因此迁怒于上天(The Divine),也对上天失掉信心。这为魂体的今生带来生孩子的恐惧以及其后果。」很可能因著共同的恐惧情绪问题,她与母亲相吸此生为母女。她母亲一再重申怀孕的恐怖,更加强了已在孩子潜意识中的害怕。
美国殖民时期的悲剧是可了解的,因为我们当知:只有经由实质而确定的损失,人才会转向精神或心灵的事情。但是在应对一种业障状况的过程中,她已不知觉地製造了另外一个业障。一下丢了六个孩子,够令人痛苦的了,即使对一个自私的女人也是痛苦。但是这试炼并没有成功通过。对她的境遇可有两种可能的反应——忠心顺服与怨恨、恐惧——她选择了后者。而在心智上的可能解说——「这悲剧是莫测高深的上帝的旨意。」或「这悲剧是个残酷的上帝的不公正行为。」或「一个无神的宇宙的无聊游戏。」——她选择后者的解说。
所以,这一女人有一个主要的功课要去学,就是:「爱既完全,就把惧怕除去。」(圣经新约约翰一书第四章十八节。其全节文句是:爱里没有惧怕;爱完全,就把惧怕除去,因为惧怕里含著刑罚;惧怕的人在爱里未得完全。)她有必要脱离自私与唯物的人生观,她有必要去学好好爱她的配偶,好好爱那些可能选她作母亲而尚未生下来的灵魂,好好爱并敬畏天赋给她内在的创造力,这样,她就不再惧怕。
很不幸的,现代心理学迄未公认爱的力量。对大部分分析家而言,爱最多是个生命力的表现。自华特生(John Broadus Watson ,西元一八七八~一九五八,美国行为派心理学家)杰出的婴儿掉落与爱抚实验后,心理学家承认爱是人的一种真实情绪之一。但是作为宇宙中下面积极的力量,作为天赋源头的要素以及我们各个部分的主要品质,作为所有人类罪恶的最佳解决之道,爱仍有待大家的公认。或许因为心理学家羞于用这个字。我们能了解他们的沉默不语,因为如果“爱”字也像「服务」一样的广泛流传,爱很快会变成虚情假意的广告词,一如“服务”一词之被玷污一般。
◎性冷感
婚姻,通常始于把爱幻想为占有。婚姻的变幻无常与忧伤,只是要我们学到,爱就是做人的真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