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德加·凯西 官方网站

生命之河-15


他与母亲之间的互相理解是无从能分享的。和平与友爱,这就是他希望在与格秋之间会存在的。父亲对世界的看法完全不同,而且还无法与他争议。在餐桌上对父亲提出的观点,爱德加无法持反对意见。所以,他总是一声不吭,他的妹妹们有时表示相近的观点,有时完全相反。


渐渐地,他认识到兄妹之间的关系是最难,也是最微妙的。当他坐马车或步行走出门去看格秋时,他对凯特瑞和史特拉——这两人几乎就像他妹妹一样——的眼光会有所注意。这一点同他回家时两个妹妹同他打招呼的样子不一样。对他来说,原因很清楚。他只是担心事情就该如此。他希望同他所有认识人的人保持宁静平和,但是,是主要的还是希望在毫无保留,毫无拘束的情况下过轻松的日子。当这种情况出现时,他感到孤独。


他的最大问题是孤独,尽管他对镇上的人们已经习惯了,尽管他现在是星期日教堂的老师,幸亏他在《圣经》课上能出色的解答问题。只有希尔山庄上的人们把他带到了宽而深的山谷,得到安息。同人合成一片并不困难,然而要了解深入的一个人却很难。


在陷入爱情后他才意识到这一点。在这之前,他完全集中在自己的直,他从来不过问别人在想些什么。在与格秋的第二次约会时,他坐在她旁边,发现自己直盯着她看,而格秋的却望着天空,他猜想着她想些什么。爱德加对格秋的思维的海洋感到嫉妒,产生了一种被排斥、被抛弃的感觉。好像他不存在一样。突然,他意识到在自己与所有的人类之间似乎产生了巨大的隔阂,不管他离姑娘有多近,她会转过头去,仿佛有遥遥万里之距离。这也是他对世人的感觉。


人们在互相之间谈论这些家常事,谈论别人和别人的事。当他们无话可谈时,觉得如此遥远;高到天空,低到平地,或者地平的世界里远离所有的人。爱德加伤心地意识到这个词——距离,他会对此大笑或微笑,或对他的朋友所说过的话点点头,想给予回答。当这种恍惚的眼神出现在他的朋友的眼睛里的时候,爱德加会离开,独自一个待着。每一个都有两个世界,一个是自己的,一个是朋友的,就是他的母亲在厨房里独自忙碌时,她的内心想法也会在脸上露出来:有时漂移着,有时急驶着,有时堆积着。当她一见到儿子时,她的眼神会亮起来,微笑着。她会融入他们交流的世界。而在其他世界里,她只是孤独地生活。


爱德加总是老样子,同每一个他所认识的人之间总是有一种距离。对书店里常来的一些顾客及每一个人,他都说些不同的笑话,谈论不同的话题,不同的生意经。当一个顾客走进书店时,爱德加的思维立即进入正规的轨道,曾经消失了的那种存在又出现了。


对一个人了解的越多,可交谈的事情也也就越多。如果你有一个真正的朋友,你是不会保留看法的。这就是爱德加所感觉到的。然而,现在他却总有那种保留感,不管他们同你有多么接近。他没有把真正、内心的秘密告诉任何人,只告诉了上帝。别的人也一定是这样。个人的想法是个人的尊严,这就是上帝在所有可见的方面创造了人类 ,而留下了内在思维的原因。


这还不是爱的秘密。当你爱人们时,你很想立即进入他们的内心,分享所有的快乐和忧愁,尽可能帮助他们。但是如果他们不需要你,你就是令人讨厌的。仅仅你去爱他们是不够的,他们也得爱你。如果他们不爱你,你就无法进入他们的心,你会受折磨。


他同格秋在一起时受了折磨。当两人在一起,格秋会停下来同别人说话,要么抚摸一下狗,要么摘一朵花。爱德加羡慕那个人,那个狗、那朵花。他(它)们把格秋从他那儿夺过去了,当她回来时,她的内心已经藏住了某些东西,这些远离自己——小小的东西,然而延伸至她出生时期的那段长长的人生列车。


没有爱德加前,她已经成熟多了:这常常使他伤感透了。当希尔山庄上的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,他可以听得到一些过去的欢乐和忧愁,这些,他都没有在这儿经历过。格秋和她的兄弟们、表弟、表姐们谈论儿童时期的恶作剧,他坐在那儿一声不吭,浑身难受。


格秋从一个与家人分享的世界来到与爱德加分享的世界。爱德加的唯一愿望就是同她结婚、离开他的生活圈子,留在两人刚刚建立起的生活里,然后,渐渐地、点点滴滴地,两人在同一的想法里成长。这样,当格秋去别人那儿去时,他不会而感到孤独或嫉妒,因为她内心会把他携在身边。她会以爱德加的想法来对待别人和她自己,以爱德加和她自己的眼光同时看待别人,以爱德加和她自己的观点同人们交谈。爱德加自己也会这样做。两人不再是两人,而是一个人。


之后,当他幻想自己走过森林,见到黄金般的服饰,女子的面纱会被揭去,他看到了她就是格秋。


这个梦境已经多次出现在他面前了。在他认识格秋,陷入爱情后,他一直在想为什么面纱还未揭开。现在,他很清楚了,这是因为这个梦是一种精神向导,如果要精神上真正同格秋结婚,两人必须在思想、内心和灵魂上结成一体。


两人的爱情现在还在面纱里,各自的内心因不能表达感情和未能告之于对方的事情而隐秘着。两人渴望在一起,愿意在有机会时平静的单独坐在一起,他(她)们仅仅知道这一点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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