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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之河-22 


第八章


1903年六月十七日是星期三,爱德加与格秋在希尔山庄结为终身伴侣,比兹药医生和波普·荷兰从绿波林陪同爱德加一起来到这儿,作为支持。他们同格秋的兄弟们,修和林组成了四人小组男傧相。爱德加的父亲、母亲、四个妹妹,跟霍普金斯教堂的牧师海瑞·史密斯也一起到了。史密斯牧师将主持婚礼。凯瑞、史特拉、姨母凯特和伊凡斯都来到了新娘的屋子里,给她妆梳。威尔和海兰还有波特和瑞孟的协助,负责照顾男来宾。那天是晴朗的春天的下午,大家都聚集在客厅里。


“我曾担心我们不会在一起。”爱德加悄悄地对格秋说。


格秋却回答说:“我早就知道我们会在一起。”


自从他们订婚后,已经有六年零六个月三天了。


婚礼之后,男女傧相们簇拥着新婚夫妇,陪伴他们俩坐进第二辆马车到格斯利。这是霍普金斯地区的一个小乡村。在那儿,人们举行了晚餐招待会。之后,格秋和爱德加坐了火车去了绿波林城市。


爱德加在麦克莱斯基女士的家租了一个房间,就在荷林斯女士房间的街对面。爱德加和妻子决定伙食还是同荷林斯女士一起。


这座房子非常宽大,格秋走进房间,环形楼梯从大门口就可以看到。她感觉兆头很好,她的祖父曾经到霍普金斯来造旋转楼梯,并留下了,养育了一家人。


新婚夫妇的房间面向广场。格秋靠在窗边,让新鲜空气吹拂着她。树木和花园、泉水广场融入她的生活。


“爱德加,你是对的,这是我们生活的好地方。”格秋说。


第二天,她在附近的街上走了一下,在广场上喂鸟。她写信给母亲说:“我真不相信在肯塔基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。”


星期日,两人穿过街,走到荷林斯女士的家吃晚饭。格秋在会客室看到一个面熟的人。


“爱德加,林在那儿干什么?”格秋问。


爱德加解释了一下,然而他知道林在这儿的理由是非常不明智的。格秋心沉重下来。

“他至少今天不应该在这儿。今天是我们婚后的第一个星期日”


在晚餐桌上,格秋对林非常冷淡。罗泊察觉出这一点。他有时住在这儿,作为巡回法院的工作人员,同时他又是记者。他对林感到不解,看到他每个星期天都坐在餐桌前。


“林先生,他直截了当的说:“别人告诉我你是医生。”


约翰·布莱克本医生、詹姆斯·布莱克本医生、比兹莱医生一起抬起头来,凯西努力吃盘子里的土豆。


“是的,”林说。
罗伯接下去说:“告诉我,为什么你每星期天都来这呢?”

林说:“我是来看爱德加的。”


罗伯说:“爱德加生病了吗?我们这儿有几位好医生。”他朝布莱克伯兄弟两以及比兹莱医生点了点头。“他们不能帮助他吗?”爱德加看着他的餐盘。格秋直朝林盯看着。

林说:“爱德加不愿意谈这些。我到这儿是要问爱德加关于我的病人。”
大家都看着爱德加。
罗伯问:“你要问爱德加关于你的病人?爱德加是医生吗?他有许多要保密的吗?”

“他有奇异功能。他可以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,在那个状态中,他具有特异灵视力,可以透视他人,给病人诊断。他给自己治好了失音症。在之前,整整一年,他曾无法发出比嘶哑声更高的声音。他也治好了纠缠我多年的病。还帮助治好了许多人的病。如果你们愿意,我可以在下午请你们看示范。我担保你们会说是你们从未见过的奇迹。”


餐室内鸦雀无声,大家匆匆结束了这一餐。最后,罗伯勉强地说:“我倒愿意看看。”格秋奔到街对面的屋子,进入卧室哭了起来。


大家到了楼上,到比兹莱医生的屋子里。林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他们,包括蒂璀的故事。同时,等待爱德加消化晚餐——尽管他知道这一餐不可能很好的消化。


听完林的叙述,大家问了许多问题。尤其是约翰布莱克本,他是医生。


最后,爱德加躺下,进入睡眠。当他醒来时,朋友们都带着惊奇的眼光看着他。约翰·布莱克问林:
“林医生,爱德加在报告中提到第一个病人需要某种药物,你是否设法替这个人搞到这些药?”
“我会设法去搞到的。”林回答道。
“第二病人需要电动按摩,你是否也会照着去做?”
“是的。”
“第三位病人需要调整骨头,你是否也会照着去做?”
“会的。”
布莱克勉强地微笑一下。“林医生,你在哪个医学学校念过书?”
林显得很尴尬地说:“我还没有正式上学,——不过,我自学了许多,学的最多的是这两年从爱德加的催眠报告中得到的。”
“你一直给病人看病。”
“是的,在霍普金斯。”
“你的病人是否都在你的治疗下痊愈呢?”
“如果他们完全按照我所的做的话,完全是的。”

“告诉我,为什么爱德加把各种治疗方法合并在一起?医学有各种分支——家庭医学,神经医学,对抗疗法,物理疗法,整骨疗法。爱德加似乎什么都用。这个似乎没有道理。”


林说:“这是有道理的。有些病人只需要这样治疗方法,有些病人需要那种治疗方法。没有那种医学理论能提供综合所有的治疗方法。”


他们还是不断地讨论着,一直到林不得不离去赶火车。然后他们接着盘问凯西。



当爱德加回到麦克莱斯其的房子的时候,他已经是疲倦不堪,头晕脑胀冷。格秋已经处理好自己的情绪,她用双臂抱住爱德加,说:

“我太高兴了,事情明白了,现在大家都知道。你不能再向他们瞒了。你一定向我许诺不再让这些工作从我这里夺走你。”


“我不会离开你。每一天,我就想做一些实事求是的事,理所当然的事。在吉米、约翰、胡的面前,我显得很笨。他们都有学识和学位的医生,有社会地位。我却在睡眠中告诉别人怎么治疗,采用药物,简直荒唐透顶。”


她吻了吻好,说:“不要担心,只是不要用于坏的目的。我知道那不会伤害你。”

然而,她和他都不清楚这种事情究竟是正还是邪。


爱德加还是想尽量说服自己和妻子。他说:“母亲说,如果这是上帝的恩赐,事情会有好结果。如果这是魔鬼的行当,事情是不会成功的。”


“魔鬼有各种假面具,我希望我们会识破他们。”


第二天晚上,绿波林的时代报(Times-Journal)上有一篇文章,是罗伯写的。他报道了几天前从爱德加这儿看到的事。纳什维尔的报纸也转载了。爱德加也准备好让别人提问、指责,就如他以前在霍普金斯时,哈特给他治病那样。


他对格秋说:“我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她笑了出来,说:“你还要看一看那些女士们是怎样看我的呢。”


林又两次到绿波林。不久,在州立医学管理部门的要求下,他关闭了办公室,终止了工作。


约翰·布莱克本向爱德加解释说:“我们不能让这种人给病人看病。他不具有这些知识、也没有受过训练。如果他能做些你说的那些治疗工作,也要有一个专家医生来指导。”


然后又说:“噢,这种人太多,你似乎对此没有什么偏见。”


林写信给爱德加说,他马上就要去肯塔基州的福兰克林,在那儿的南方医学学校学习,准备以后同爱德加一起合作搞催眠报告。


一星后,爱德加又失去了嗓音。


他告诉约翰布莱克本,他感到欠约翰很多,因为约翰非常恰当地安排了林的事情,没有引起一点不愉快的公众影响。也不有一点法律上的麻烦。这真是 神的恩赐,不用于担心遭逮捕或是控告了。以前与林合作的时候,这些恐惧感一直骚扰着他。不过,现在他要恢复他的嗓音。


布莱克本并不显得那么勉强。他非常想了解这项工作,只是担心他不能使爱德加醒过来。

爱德加告诉他说:“你只要告诉我醒来。一分钟后我会醒来。”

他写了一些可以让他恢复声音的催眠口令,然后躺下睡了。这是在布莱克本的办公室里。

当爱德加醒来的时候,布莱克本站在门旁边,面色苍白,微微发抖,说:“我们走走吧。”

爱德加同他一起走到楼下,来到街上,他们很快走到广场。

布莱克本说:“你成功了。我看着血一直升到你的胸部,然后到喉部,然后又流回去了。你一睡着,就开始正常说话。你的嗓音恢复正常了,我对你说醒来,你也就醒来。我原来以为林和你做的事荒诞不经,然而事实却说不是假的,我都亲眼目睹了。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呢?”

“我自己也不知道。”爱德加不愉快地说。“我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,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

几天以后,一个纽约人,名叫安德鲁的来信说,解读建议他用的一个叫“南欧凡参水”的药找不到,尽管他打听了所有的主要药店。在医学杂志上,他也登了广告要求寻找此药。他想,为什么爱德加的不能给他一个报告,告诉他哪里可以买到此药,或者给出药的成分呢?


爱德加把信给了布莱克本,说:

“我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。这就是我一直担心的。林说他可以找到所有我提到的药,可这封信却不能证明这一点。”


布莱克本说:“我们可以试一试,看看怎么样。”

布莱克本不再显得那么怕了。相反,比以前更想了解这种功能。不管爱德加的功能会出什么问题,他都可以发现,并思考和解释。或许是,爱德加是某种神经错乱。


他和比兹乐两人同他们的同事们一起讨论了。他们是史顿医生、瑞尔顿医生,卡特莱尔特医生和乔治·米勒医生。他们打算组成一个调查小组来弄清楚这个现象,估计爱德加会一起合作的。


当布莱克本主持帮助爱德加给安德鲁先生做回复催眠报告时,几们医生都出席了。爱德加醒来的时候,布莱克本已经把“南欧凡参水”的成份记录下来。他说:“看来,这是一种非常强烈的补药。鼠尾草是基础药,还有龙涎香,溶于酿制酒中。还有杜松子酒,肉桂。”


爱德加摇了摇头说:“天哪,这些是什么啊?”


布莱克本说:“这些药不会伤害他。”别的医生都点头表示赞成,并出人意料都对这些感兴趣。


布莱克本说:“我们将把药方寄给安德鲁先生,让他告诉我们效果如何。我也将会做这些药。如果这药真是好的补药,只要你能在睡眠中找到这种药。我们将仔细调查这些事情,然后告诉你是属于杂技表演的还是属于学院研究的,大家说是不是?”


大家都笑了,爱德加跟他们一起大笑。他知道能够让这些恰当的人观察并理解,是很放心的。他们不会让他用奇特功能伤害别人,也不会让会让任何事情来伤害爱德加。他们会搞明白这个奇异功能是怎么回事,以及如何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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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德加去南方医学学校见了几次林,他喜欢这个人,与他相关的种种担心也过去了,他非常愉快地同他交谈了一会。林也非常乐意听到他说几位医生将作一系列调查。这也是他提出的试验。

他说:“我们有几位病例要诊断。教授们知道问题在哪里。他们问我们如何理解,以此来考考我们学过的知识。我们可以用你的报告诊断这些病例,可以发现你的诊断与那些教授的诊断有什么不同。”

爱德加同意了。他安排了一个周末到学校来,因为格秋要去霍普金斯访问娘家。林准备好了一切事宜,他还打算邀请他的几位同学来参加。

这个主意让林适得其反。林因为他的解剖学,药理以及骨科学方面的知识,学校给予他一年的学分,但他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。学生们对此很反感。当他们听说了爱德加的事情后,决定围攻林,把他揭露给校长——布朗宁博士。

为了达到目的,他们请来了一位叫伍德尔的教师一起加入到他们的计划。星期六,一个小组参加了爱德加的报告。这个教室还将用于星期日的实验,然后在伍德尔博士的帮助下,把布朗宁博士骗到连通的房间里。

布朗宁博士的双目失明的。还是在他当学生的时候,一个事故导致了他双目失明。然而,他非常出色的完成了学业,教授解剖学,用他的手指尖在脊骨上诊断。星期日,他总在学校,在实验室里帮助学生解答问题。

这次,由伍德尔博士指点谋划小组在礼堂里见了布朗宁,然后向他问了几个病例。伍德尔博士请他到连接隔壁教室里的房间,进一步讲述课题。当爱德加给予报告的时候,一个学生打开联通两间房的门。爱德加开始讲述,嗓音清晰,洪亮。林坐在他旁边,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开着。

布朗宁对打扰声感到烦恼。不再听下去,他问:“谁在隔壁的教室讲述解剖学?”学生们都说不知道。
布朗宁说:“我想听听,伍德尔医生,请让我进去。”
大家把他带进去,请他坐在林旁边。林脸色变得白了。他知道不能停止爱德加的报告。爱德加继续给一个学校医院的病例做报告。

布朗宁一等到爱德加说:“现在开始提问题。”他提了一个问题,然而没有回答。
校长说:“他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?这个人是谁?”
林重复提了问题,爱德加给了回答。
布朗宁博士又问:“另一个人是谁?为什么 这个人不回答我的问题,却回答他的问题?”
慌乱中,林建议爱德加醒来。他想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。布朗宁博士听了后,向爱德加问了他的教育和医学知识背景。

爱德加说:“林先生所说的是对的。我没有在任何医学学校念过书,我只念到初小毕业。”
布朗宁博士说:“太不能令人相信了。你的诊断是完全正确的。我认识这个病人,而且你的解剖知识没有一点错误。请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
那些耍诡计的学生们一下都无影无踪了。伍德尔博士和布朗宁博士一直听到爱德加讲述完为止。离开之前,布朗宁博士同爱德加握了握手,说:“下次再来这儿见面。这样有意思了。你的脑子太非凡了。”

爱德加决定以后不再来见林了。

他忙于整理一些新想法。觉得书店的工作不如摄影有意思。加上他不愿意整天离开格秋。尤其是她没有什么家务,时间过的很慢。如果他自己能开设一个摄影室,格秋可以每天同他在一起,而且还能帮助他。他已经有一个得力的合作伙伴,法兰克·波特,他是书店的老板路西安·波特的远亲表兄。法兰克是助理市镇助理货员,高大魁梧,一表人才,非常想学摄影,早日离开开结婚证明和出生证明的工作。

约翰·布莱克本说:“你们俩对这儿的人都非常熟悉,可以在校园路上买下海瑞的工作室。我都愿意让你们拍我的照片。”

法兰克说:“像你这样的胡子只能被画上去。”

他们站在书店的门前,晒着九月份的阳光。邮递员正好到这儿,送来一封信。

这封们是安德鲁从纽约寄来的。他说收到了一个人从巴黎寄来的人。这个人从医学报道上看到了安德鲁寻求“南欧凡参水”的广告,他知道这个药无法找到,他的父亲以前是制药的。这个药已经有多年不制造或出售了。但是,他手上有个药方,愿意给安德鲁先生,这样,安德鲁可以自己做成补药。里面还附有一张药方。

这个药方同凯西给安德鲁的报告中所提到的完全一样。安德鲁先生用了这个药的,感觉好多了。

爱德加把信念给布莱克本。医生摸了摸他的黑胡子,说:“我们一定要开始做这个实验了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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