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命之河-21
爱德加已经是一位成熟的摄影师了,嗓音恢复后,波尔斯先生派他到周围附近的城镇去拓展业务。每到一个地方,他就开一个点,待上几天,给学校的学生们、刚结婚的新郎新娘们、婴孩们照相。还给城市建筑和其它建筑制作明信片。
1902年五月的一个晚上他来到了拉非特(Lafayette)。旅馆的服务员递给了他一个留言。
“有人请您给绿波林市的接线员打个电话,那儿有你的长途电话。”
对方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很熟悉,原来是法兰克·巴赛特。他是霍普金斯的一位年青医生。
“如果你愿意,这儿给你提供一份工作。我的一个朋友波特,开一家书店。他的得力助手决定辞职,自己去开设生意。波特现在需要一个有经验的助手,我告诉他你是最合适的了。这个地方不错,工资也可观。”
爱德加在听电话的时候就决定了。他实在想离开霍普金斯了,离开林,不再干催眠。催眠诊断也许是正确的,然而,最使人担心的是林不是医生,如果有医生的证明和医生的监督、指点,他就不怕试验。一个靠通信自学来治病人就完全是另一回事。
到了波特书店两天后,他马上就感到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。他对那些书是那么了解,还有画、镜框、信笺、笔记本、铅笔盒子,闻起来很清新。顾客们也是那么熟悉,他们都是书店的热爱者,他一下子就熟悉了书店业务。简单地就如穿上了一双自己喜欢的鞋子。
他发现绿波林是一个小巧玲珑的城市,市民约一万人,位于巴伦河边,正是缅非斯L-N铁路的交接处。繁华的来源是三个学校:商业大学、圣经学校、奥格登学院。奥格登学院是一个由绿波林的富裕市民资助办成的学院。目的是为瓦伦县的学生们提供免费的高等教育。绿波林市是瓦伦县的一个重要城市。
城市的商业活动都集中在喷泉广场周围,漂亮的草坪小岛和茂密的树木,位于红砖建筑群的商店的中央。州立街和学院街横跨东西面转接处。主街和住宅们于南北两端。波特的书店就位于州立街上。
第一天工作结束后,波特把爱德加带到州立街,穿过广场,就看到一幢奶黄色墙壁、有白色的百叶窗的房子,它们位于广场的北端,而书店位于南端。
波特先生说:“这是河林女士的房子,不少专职青年都寄住在这儿。饭食很好,走路去书店也很近,我想你一定会喜欢这儿。”
他们两走进了宽大的接待室,右边是餐室。前边是楼梯,通向二楼。河林女士看上去矮小结实,她微笑着打了招呼后,把爱德加带到了楼上的房间。
“小伙子人住在楼上,女士们住在楼下。你知道,我是寡妇,有两个女儿。她们在这儿和我一起住。这儿的年青人都很好,我相信你会喜欢他们的。你介意同室伙伴吗?我有一个房间,两个人可以住。现在有一个小伙子住在那里。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在。他是医生,专门看眼睛、耳朵和鼻子、喉咙。这儿……”
她敲了敲门,门打开后,一个矮小而结实的男子站在那儿,微笑着。
“这位是胡·比兹莱医生,这位是波特先生的新职员,他叫爱德加·凯西。打算同大家住在一起,如果你们愿意的话。怎么样?”河林女士说。
爱德加同年轻人握了握手。
“你是从霍普金斯来的,是不是?我听说过,但还未见你。你是凯西家的。我没有见过凯西家的人,其他人见过吗?”
“我要楼下告诉波特先生,你愿意住在这儿。”河林女士对爱德加说:“如果你们两位愿意住在一起,也行,如果不愿意,我给你另一个房间。”
比兹莱医生说:“我非常愿意你住在这儿,这样,我可以有个伴。”
爱德加说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我本来就担心我一个人住会孤独些。”
他们来到楼下,一起就餐。在餐桌上,爱德加认识了寄宿的同学们。有两个人是兄弟:约翰·布莱克本,是实习医生,留着尖尖的胡子,以显示自己的年轻样子。詹姆斯·布莱克本是牙医。还有约·连达。他是基督教青年会的秘书,另一个是波布·荷兰,在百货商店里工作。他们的年龄都与爱德加接近,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些人。大家都非常友好,互相帮助,生活得很愉快,生活得很愉快。他们所做的事都非常有意义,这也是爱德加以前所梦想的。
那天晚上,他写信给格秋:
这是我们应该生活的地方。这儿都是年轻人,大家每天都忙碌工作。城市也漂亮,夜间安静树木带来了凉快感。我的房间的窗户直接面对广场。路面是那么干净,房屋都是像似刚刚洗过的。你一定会喜欢这儿,我相信……”
爱德加参加了基督教堂的活动,以及基督徒协会。约·达特带他去参加YMCA的讲座和聚会,这些都由基督教青年会组织主办。爱德加在银行开了个账户,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。
梦想的生活持续了两个星期,他的嗓音又出了毛病。星期六,书店关门的后,他打长途电话给林,用嘶哑的嗓音在电话里告诉林自己的处境。林告诉他回霍普金斯。爱德加坐上夜间的火车,第二天早上到了林的办公室,进入了催眠状态。当他醒来时,嗓音又正常了。
林说:“你的这个问题随时会回来的。要不我隔一段时间抽一个星期天到绿波林去,这样一方面可以照顾好你的嗓音,另一方面可以问一些我的病人。”
爱德加愣住了。接着说:“可以。”
一开始,林每个月来两次。很快,变得每个星期都来。每个星期日下午,林的来访都要支开比兹莱,这样他们可以做催眠解读。爱德加不敢告诉任何医生这件事,包括绿波林的任何人。他非常担心。当他同比兹莱,布莱克有及其他朋友们,或者跟格秋在一起的时候,他明白自己的需要。他只想过正常的日子,简单、平凡的基督教徒的生活。同相爱的的女子成家,住在喜欢的城市,同要好的朋友们在一起。
他不想当一个“不正常的人”,也不想与众不同,不想当的工具或媒介,或者梦游者,“神秘的治疗人”。
然而,当林内谈起越来越多的成功病人的案例时,他又动心了。难道说他具有这种威力,而他又是注定给人治病的吗?事情看上去简单得很:异象出现给予的许诺、头枕书本记住课文的内容的能力,失去嗓音,籍由神奇的威力中恢复嗓音。
如果他能够对这些都确信是神的指引就好了。如果医生们都相信,而不是这位止有函授的学历的学生以及一些治疗手段的林,那就放心多了。
“林告诉我你给他的病人看过病,我的小女儿病了很久,没有人能治好他的病人,你如果能坐星期日的火车来这儿,火车站上已经预定了你的火车票,看看是否有办法治好女儿的病。我的妻子也希望你过去来,我在车站接你。”
路对面一只知更鸟正在麦克莱斯基的院子里筑鸟窝。